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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努在泰国卖炒粉炒面_关于温州话的“讲闲谈”

2024-05-27 12:53 来源:网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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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努在泰国卖炒粉炒面_关于温州话的“讲闲谈”

关于温州话的“讲闲谈”

本文摘自《三联生活周刊》2020年第51期刊登的《关于温州话的“讲闲谈”》,未经授权禁止擅自转载,违者必究。

“讲闲谈”作为温州方言的独特表达形式,指的是闲聊,也可称为“散讲”,还有一档名为《天天讲闲谈》的温州话电视节目。

作者 小谢

温州方言以其难以理解闻名遐迩。比如在2013年的一项网络投票中,温州话被评为“全国十大最难懂方言”之首。民间流传这样一句话:“天不怕地不怕,就怕温州人讲‘鬼话’。”抗日战争期间,八路军部队间的联络,便是派遣两名温州籍士兵通过电话或无线电通话,由于日方无法破解温州话,温州人就如同电影中的“风语者”般起到了关键作用。“鬼话”在此处指的就是日本人听不懂的话语。这是在温州人口耳相传的一段趣闻轶事。美剧《盲点》中的FBI也遭遇了温州话的挑战:“那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方言,叫做温州话,中国人又称其为‘恶魔之语’。”这里的“恶魔之语”很可能源自于“鬼话”。

多位外地友人都表示,温州人之间的对话仿佛鸟鸣般难解。我有一位来自云南的朋友,尽管她的方言对我来说也同样晦涩难懂,但她依然时常拿我打趣,称我为《孟子·滕文公上》里的“南蛮鴃舌”或是《淮南子》记载的海外三十六国之一——“反舌国”(又称歧舌国)的居民。那里的人说话外人无法理解,唯有彼此间能相互理解。

许多人将温州话与日语相提并论。大多数地区的方言,外地人多少能听出一些普通话元素,而对于官话区的方言,更是毫无难度,然而,当温州人操持方言时,你甚至无法确定他们在讲哪种语言。大学时期,楼上的一位老乡在楼道里找我聊天,次日,对面宿舍的同学调侃说:“昨晚谁在练习日语呢,整晚都没停。”我的两位远在西安游玩的表弟用温州话交流时,无辜地被人误以为是在说日语,并遭到了指责。

由于地理因素,温州话保留了大量的吴语古音以及众多古汉语词汇。例如,在温州话中,筷子被称为“箸”,勺子叫做“调羹”,锅子称为“镬”,热水则是“汤”。日常生活中的诸多事物依然充满古朴之意。今年被称为“该年”,去年为“旧年”,明天则称为“明朝”(zhao)。书写下来时,仿佛这被人们认为喧闹的温州话瞬间变得宁静而富有诗意。不说“不知道”,而是说“弗晓得”。同样,常说“一色”,比如“人生起猪头一色”,意思是长得像猪头一样。早餐是“天光”,午餐是“日昼”,晚餐则是“黄昏”,这或许是所有语言中对一日三餐最具诗意的称呼,它们准确地刻画了农耕时代的时间划分。

有时我会觉得温州话甚至比传说中的“反舌国”语言更为复杂,因为“反舌民”至少能互相理解,而温州人则不然,出现了“五里不同音,十里不同调”的现象。即使是名义上的温州人,他们的语言也可能互不相通。正如乐清清江以北的大荆话与清江以南的瓯语之间,仅一江之隔,两地居民的方言却差异显著。

正因为这种语言差异,温州人对于老乡的概念划定得相当狭窄,甚至细化到了镇一级。在我大学军训期间,其他系的同学了解到我是温州人后,热情地介绍了一位来自温州附近的同学让我认识。谁知这位同学实际上是青田人,语言完全不通,所谓的老乡情谊也就无从谈起。在我读研究生期间,导师是温州乐清人,我们之间的交流也很少使用方言。

尽管温州话深奥难懂,堪称“十级加密”,但当几个温州人聚在一起用方言交谈时,仿佛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结界。时常会听到有人(尤其是情侣)羡慕地说:“看他们能用方言交流多好啊!”然而,不经意间也会引发笑料。比如,大学里有一位体型魁梧的师兄在食堂狼吞虎咽时,旁边有人厌恶地用温州话批评道:“瞧瞧这些北方人的吃相!”师兄并未回应,继续吃完了饭,起身用温州话对他们说:“你们慢慢吃哦!”

“国际语言”

尽管如此难以理解的温州话,却因为遍及全球的温州人,几乎成为了一种“国际语言”。有人在网络上自称“精通两种语言,其中之一为国际通用语言”。在我看来,如果此人是温州人,倒是可以自豪地说自己掌握了两种语言,其中之一就是通行世界的温州话。

多年前,我尚未预见到自己的未来命运,留学法国的朋友曾告诉我,在巴黎,会讲温州话找工作相对容易。那时我自然是一笑了之,觉得巴黎对我而言遥不可及,最多只是将来旅游时会去的地方。没想到若干年后,因缘际会,我竟然移居到了巴黎。在此之前,只知道巴黎的美丽城和十三区是华人聚居地,也知道只要是做生意的地方就一定有温州人的身影。然而,我并没有意识到,原来巴黎有那么多的温州老乡,就在离我家不远处的三区内,就有一个小型的温州人聚集区,街头摆摊的阿拉伯小贩都能流利地用温州话招呼过往行人。在这个微型的温州社区里,餐馆、旅行社、理发店、超市全部由温州人经营,如同置身故乡。在巴黎,你可以轻松品尝到即使在北京、上海、广州这样的大城市也很难找到的正宗温州美食,如温州炒粉干、鱼丸、胶冻等等。一位生活在美的温州朋友来到巴黎度假时,惊讶不已,连续几天特意跑到这里享用家乡美食,这让以法式菜肴自豪的法国先生JF颇为不满:“来巴黎竟然天天吃温州菜!”

有一个笑话讲的是,一个温州人前往西欧旅行,不懂外语,但只要看见中国人就会走上前用温州话询问:“你是温州人吗?”就这样一路顺利地在欧洲各地游历,安全返回家中。虽然是笑话,但却蕴含了几分真实情况。有一次,我和朋友在巴黎歌剧院附近闲逛,遇到了一名中国女子,她直接用温州话向我们问路。她离开后,山西朋友既惊奇又生气地质问我:“她怎么就不先问一句,就能确定我们是温州人呢?”我笑了笑,心想这大概是因为巴黎的温州人实在太多了吧,毕竟我们两人中有一个人确实是温州人。而当我女儿第一天上小学时,班里唯一另一位中国孩子的母亲也是开口就用温州话跟我交谈,丝毫未先确认我是否是温州人。

JF有个同事是法越混血儿,年轻时长相酷似基努·里维斯。一次聊天中得知我们要去威尼斯旅游,他认真地说:“你们去威尼斯玩,会讲温州话就足够了,那里到处都是温州人。”事实上,意大利的温州人确实非常多,小时候每当听说有人要出国,十有八九目的地是意大利。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《新编实用意大利语》教材,就是采用温州方言和普通话双语注释的,足以体现旅居意大利的温州人数之众。刚来巴黎时,在索邦大学学习法语的班级里,有个来自米兰的温州男生会说温州话但不会普通话,于是,在我们与中国女生交谈时,就形成了我在这两者之间充当普通话与温州话翻译的情况,恐怕外国同学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三个中国面孔在一起热烈聊天时,竟然还需要翻译!

多年前,我去西班牙的小城科尔多瓦游玩,随意走进一家小超市,发现老板竟是温州人。离开之际,他嘴唇蠕动,欲言又止,微微一笑:“在这里玩倒还好,但如果要住下来的话……”这其中的故事,显然不便对他这个匆匆过客展开叙述。那些漂泊海外、散居世界各地的温州人背后,似乎都隐藏着一段“不如意事常八九,可与人言无二三”的辛酸历程。

我父母来巴黎探亲时,对我家所处的位置极为满意。我父亲几乎每天都会上中国超市购物。父母俩每隔三差五还会去附近的公园闲坐,认识了很多温州老乡(估计他们比我这些年在巴黎认识的温州人还多)。老乡们饶有兴趣地教他们如何在巴黎“扎根”,这让JF吓坏了。

他们第一次来时,我女儿才两三岁,别的温州话没学会,唯独记住了我妈妈常说的口头禅“皇天啊”。后来我们带她回到温州老家探亲时,在众多亲友面前,她在窄窄的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来回走动,就像是在走钢丝,一边走一边自然而然地用温州话大声喊:“皇天啊!皇天啊!”在场的亲朋好友都被逗得捧腹大笑。

而JF在麻将桌上也学会了不少词汇,如“碰”、“一筒”。当然,脏话总是学得最快,例如“你走死了嘛”(你去死吧),“癫人”(疯子)。“坏”这个词因为接近法语的“mais”(但是,可是),他也学得挺快,每天都要说好几遍,同时也学会了周边相关的“坏人”、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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