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密集了。
透过朦胧的窗户望去,陶翁“采菊东篱下,悠悠南山”的意境已不复存在,有的只是黯淡凝重的朦胧山影。
树越来越浓,就像一团解不开的绿色颜料,逼近你的视觉器官,不给你一点准备和思考的时间。
雨在夏夜开幕后,至今也不想停。 天河的水变成了倾盆大雨,到达人间的只有这繁密的雨声。
其实,雨声是一首无言的歌。
急骤如千军万马,从容时如轻柔缠绵的小夜曲。 缓急不停地下雨。 吵闹时万马齐嘛,安静的地方像雪静静地落下。 动作得当,雨下个不停。
雨成了音符的载体、旋律的替代品。 在山野中流动的音乐,倾向于村落中的音律。 每一声都写满了骚动和不安。
雨点打在瓦上,激起一片水,七零八落。 他们继承了前仆后继,见死不救,颇有壮士走了也回不去的英雄气概。
我可怜这些可爱的小精灵,轻轻地,用手接住了即将落下的雨珠。 这个小家伙竟然毫无好意,挣扎着,逃跑着。 我温暖的手掌似乎不是他安身之所。 最后,它终于摆脱了我的指缝,走得干净彻底,什么也没留下。 手掌里油湿的痕迹,你觉得那是感谢的眼泪吗? 还是挣扎时的血迹?
我无法回答自己,只是低下头,试图寻找那雨滴的痕迹,或者哪怕只是浅浅的痕迹也行。 但是,我很失望,很沮丧。 地面只是湿的,诱惑的水溢出来,搅动着不安的泥土和灰尘。
但我显然听到了那雨的笑声。 她夹杂着几声笑,化作笑的溪流,流得很远。
我怀着尊敬,慢慢地回家了。
雨变小了,然后就没有了。
但是,雨的歌声还在我耳边回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