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变革的时代浪潮中,《悄然变化》深刻描绘了一段关于勇气与选择的动人故事。许世彦,一个拒绝被命运束缚的青年,曾在生死边缘徘徊——大安煤矿的灾难让他深知生命的脆弱与珍贵。重生归来,他誓不再踏入那黑暗的矿井,即便面对生活的重压和父亲许成厚的怒火,他坚持用自己的方式养活妻儿,不靠煤矿的丰厚薪资,而是凭借自己的双手和智慧,在东江沿大队的日常与不凡中寻找生活的价值。
故事不仅是一场对个人命运的抗争,更是一幅细腻的社会画卷。在那个工分与工资衡量价值的年代,许世彦与苏安瑛的爱情与成长,如同矿石中的火花,虽微小却坚韧地照亮前行的路。他们经历的每一个选择,都是与时代对话,与自我挑战的瞬间。《悄然变化》邀请您一同见证,在生活的细微之处,如何以不屈不挠的精神,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。这不仅仅是一个关于生存的故事,更是对生活无限可能的探索与赞美。
《悄然变化》是一部扣人心弦的都市生活小说,由参娃巧妙编织而成。故事中,许世彦苏安瑛经历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冒险,同时也面临着内心的挣扎和选择。通过与他人的相处和与自我对话,许世彦苏安瑛成长为一个真正勇敢和有责任感的人物。这部小说充满了情感与智慧,幸亏还有个好闺女在身边照顾,又赶上了好时候开发区拆迁,老房子回迁一套房子外,还剩下不少钱。……将给读者带来无尽的思考和独特的体验。
《悄然变化》小说试读煤矿上露天工每天工资两块一毛八,井下工每天工资三块两毛四。
一个月上二十六天班,刨去公社和大队的公益金、统筹款等五块四毛钱,露天工一个月剩五十二,井下工剩七十八。
东江沿大队的工分值不算低了,满工分的每天能核算到一块五六毛钱,可是跟煤矿工人的工资比起来,相差还是很大。
就像刚才赵大海跟许成厚说的那样,这亦工亦农的名额,不知道多少人打破头想抢呢。
一样是干活,谁不想着多挣点钱啊?
所以赵大海就挺纳闷儿的,许世彦为什么不想去大安煤矿上班?
“赵叔,让你费心惦记,心意我领了。”
许世彦朝着赵大海微微点头,算是谢过对方。
“我既然娶了媳妇,就算没有煤矿的工作,不用依靠爹妈,我也一样能养得起老婆孩儿。
那煤矿的活,我真不能去。”煤矿的工资再高,也得有命儿去挣。
七九年七月二十六日,大安煤矿瓦斯爆炸,死了七个重伤两个。
许世彦就是那重伤两人其中之一,算是侥幸捡了一条命,养了小半年才算好起来。
重活一世,许世彦可不想再走上辈子的老路,煤矿他是绝对不会再去的。
“你能养活老婆孩儿?你指着什么养活?指望你成天打鱼摸虾养活家?”
许成厚一听儿子的话,火气又上来了,指着许世彦手里那两条鱼骂道。
“王八犊子,不成器的玩意儿。你一天天除了抓鱼摸虾,摆弄不出个正经玩意儿来。
你能养家糊口?就凭你挣的那点儿工分,你自己能不能养活了?”
许成厚一直都看不上许世彦,五个儿子里头数着老三最差。
比不上老大能写会算有文化,比不上老二干活麻利快当,比不上老四精明能干从处事周全,也比不上老五聪明活泛有冲劲儿。
这三儿子不管干啥都不慌不忙、一板一眼,许成厚是个急脾气,一看三儿子那样就来气,恨不得上去踹两脚。
“我不成器?我不成器还不是拜你所赐?
我念初中,你说念那么多书也没用,不如下来干活。
我跟楚老学医,你怕被人家牵连,跑去公社闹。
前年赤脚医生选人,去县卫校培训半年,你嫌耽误挣工分,死活不让。”
许世彦看着眼前这一脸怒容的父亲,重生回来的那点儿激动和感慨,早已消失无踪。
要是真正说起来,许世彦上辈子一事无成,其中也少不得父亲许成厚的功劳。
许世彦小时候身体不好,上学晚,十岁了才上小学,念初中正好赶上闹腾最厉害的时候。
许成厚就说,念书也没啥用,不如下来务农还能挣点儿工分。
许世彦听话,乖乖退了学回家干活。
他年纪小,就在牛棚那头帮着喂牲口。
正好赶上省里下放一批人到大营公社,其中有个姓楚的岁数不小了,被折腾的不轻。
许世彦心眼儿好,特别照顾人家,楚老看着许世彦心肠好,聪明灵透还性子沉稳,便想着收他当徒弟,教他些医术。
结果许成厚知道了,生怕受牵连,闹腾着差点儿害了楚老,无可奈何,许世彦只好换到别处干活。
许世彦对学医挺感兴趣的,后来就想办法买了书自学。
正好前年赤脚医生选拔,去县里培训半年通过考试了就能行医。
许世彦兴冲冲的想要去报名,却被许成厚给拦住了,嫌半年脱产学习太耽误事儿,少挣钱。
“结果呢?我那些同学但凡初中毕业的,都招工有工作了。
唯独我没念完初中,只能在家务农。
楚老,人家是省城医科大学的校长,去年被接走,恢复职务了。
你瞅着吧,过几年赤脚医生说不定也能转正安排到公社医院去,都有正经工作。
到那时候我看你后悔不后悔?”许世彦想起上辈子自己错过的那些机会,又悔又恨,咬着牙说道。
上辈子被父亲耽误的,又何止是这些?
七九年,许世先、许世安先后跟着媳妇回城搬走了,许世彦也动了心思想离开东江沿这个穷乡僻壤的破地方。
可许成厚死活不同意,就是不让。
一直到八七年,许成厚过世,许世彦当家做主,这才从东江沿村搬到了东岗镇。
可惜已经晚了,东岗这边早就分过地,参地、农田啥都没有,只能两手空空从头开始。
起步就比别人落下一大截,怎么也赶不上。
不光是这些,许老爷子嫌弃许世彦的媳妇生了俩闺女,成天连撅带骂不给好脸色。
无奈何,许世彦两口子顶着压力好歹生了个儿子,被罚了不少钱。
原本日子就过得不咋地,这下更是雪上加霜。
而更气人的是,费心巴力养的儿子,**是个败家子儿。
干啥啥不行,吃啥啥不剩,一天舞舞玄玄只会吹,说出来那话得用簸箕簸三遍,就没几个字儿实诚的。
许世彦跟着儿子操了一辈子心,有时候就想,早知道养出这么个玩意儿来,还不如不生呢。
嗯,这辈子重新来过,他肯定不让那小王八犊子有出生的机会。
许世彦一番话,真真切切戳了许成厚的肺管子。
别的也就罢了,只说楚老那件事儿,许成厚得知消息的时候没后悔死。
医科大的校长啊,当初他要是知道,咋地也得让老三跟着人家好好学。
这七八年的时间,老三哪怕是跟人家学了一半儿的本事,那也了不得啊。
到时候跟着楚老一起去省城,指不定还能混个工农兵大学生。
那可就是改换门庭,再不是土里刨食儿的泥腿子了。
许成厚一想起去年回大营串门,亲戚朋友惋惜的话语,就觉得一口老血往上涌。
当初他怎么就没想到的?白白错过了好机会。
可后悔归后悔,让儿子当着外人的面一顿呛,许成厚这老脸哪里挂得住?
当时就恼了,再次抡起了手里的锄头。
“就凭你也配?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。
天生个穷命,就算给你个金銮殿,你也得有命儿坐上去。
我就问你,这大安煤矿你去不去?你要是不去上班,我今天就砸死你。”许成厚眼珠子都红了,发狠问道。
“不去,就不去,你爱咋地咋地,砸死我你也得偿命。”许世彦的脾气也上来了。
他都六十多岁了,又重活一世,当他还像上辈子那样怕老爹啊?今天就跟这老爷子杠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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