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命运的织锦中,少女沈昑棠如凤凰涅槃,重获新生于十五岁的豆蔻年华。曾为丞相夫人的她,记忆中缭绕着顶级葛纱的轻柔,而今,却在这闺阁之中,以待字闺秀之身,重新书写命运。一场突如其来的重生,不仅带回了青春,也带回了对爱情的渴望与纯真梦想。
在春意盎然的三月三,当整个京城沉浸于上巳节的文人雅集中,沈昑棠面临着选择:是随兄长温清珩步入崇明楼,与才子佳人共论经籍,还是赴慕表姐之约,悠游于曲水之间,让青春在春光中绽放?她的决定,如同她身上那银纹百褶的如意月裙,精致而不失灵动,预示着一场关于自我发现与情感觉醒的旅程。
拒绝了兄长的邀请,沈昑棠的选择似乎是对过往的告别,也是对未知世界的勇敢探索。在她婉约的笑容背后,隐藏着一颗不再愿被束缚的心。这不仅是一场春天的游历,更是一次灵魂深处的觉醒,引领她走向与陆彻相遇之前,那段自我成长与抉择的珍贵时光。在这个故事里,每一个转折都是新生活的开始,每一次选择都编织着沈昑棠独特而绚丽的生命篇章。
沈昑棠的《沈昑棠陆彻》这本书写的很好!语言丰富,很是值得看,沈昑棠陆彻是本书的主角,小说描述的是:她已经太久,太久没有尝到情爱的滋味。如今她十五岁。尚未婚配,年华正好。她当然要结识更好的儿郎,享尽被爱……
《沈昑棠陆彻》小说试读“**,这已经是府里最细纺纱做的里衣。”
可念兮总觉得身上的亵衣粗硬刺挠,磨得她肉疼。
重活一世,连带这身皮肉都矜贵起来。
上辈子她是丞相夫人,里衣用的是最上等的葛纱料,轻薄如云冬暖夏凉,一匹足值千金。
而今,她是待字闺中的少女。
那晚她中毒呕血,怎么也没想到,会在当年的闺房中醒来!
念兮记得,十五岁这年,爹爹高升,调任京官,她随全家进京,因水土不服,接连病了许久。
浑浑噩噩过了半个月,她才终于接受了从二十八岁回到十五岁的事实。
是的,她重生了。
在没遇到陆彻的时候。
“妹妹当真不同我去论经大典?”
门外,兄长温清珩隔窗问道。
三月三,上巳节。
崇明楼设论经大会,广邀文人才子吟诗濡墨,谈经论道,烹泉煮茗。
温清珩已进了国子监读书,今日雅集,同窗太半都会去崇明楼论经。妹妹自幼受父兄熏陶,从前最爱这样的文人盛会。
念兮正在梳头,闻言叫侍女将窗户撑开,“哥哥忘了,前儿我已应了慕表姐的约,今日原是要去曲水游春。”
温清珩当然记得。
不过是不死心,想要再问问妹妹罢了。
眼见念兮一身银纹百褶如意月裙,簪花挽髻。春光在她周身拢了薄薄一层光晕,肌肤剔透似玉,娇憨婉约,绝不是与他出行的男子装扮,只能悻悻道:
“你病了这一个月,出去散一散也好。”
兄妹两人隔着窗说话,随意又自然。
温家人口简单,温氏夫妻鹣鲽情深,婚后育下一儿一女。温清珩素来疼爱妹妹,旁的少年只恨弟弟妹妹恼人,他却不同,自幼便爱带着粉雕玉琢的念兮玩。
念兮假装没看到兄长的失落,仰起脸笑,“哥哥今日也要好生表现。”
重生一次,她当然不能再走以前的老路。
上一世她去了崇明楼,遇到了在论经大典上一鸣惊人的陆彻。
她头一次见到那般沉稳内敛,英姿隽迈的少年,论经坛上旁征博引,娓娓道来,不免少女心动,就此沦陷。
可她以为的情投意合,却不过是对方的将就。
对于陆彻,她热烈过,努力过,挣扎过。
拼尽全力也无法抵抗逐渐暗沉的爱意,从笃定到犹疑,直到消磨殆尽。
这一世,她不会再重蹈覆辙。
温清珩却不知她心中所想,反而忧心忡忡,“去了曲水,记得紧跟着慕表妹。若是……遇上什么獐头鼠目的后生,切莫与他好脸色。”
上巳节,京里年青男子一半去了崇明楼论经,剩下的多半就在曲水池畔,且多是京中纨绔、贵胄子弟。
在温清珩看来,叫如花似玉的妹妹独个曲水游春,实在不甚妥当。
“哥哥放心。”念兮轻柔浅笑,一双黑眸满是乖巧温柔。
前世循规蹈矩,念兮做了十年的裴夫人,只觉得身心枯萎。
她已经太久,太久没有尝到情爱的滋味。
如今她十五岁。
尚未婚配,年华正好。
她当然要结识更好的儿郎,享尽被爱的滋味。
这一回,她要让自己快活。
……
国子监
陆彻天色未亮时起身,点灯坐在桌案旁读书。
这些年案牍劳形,忙于政务,学问上他早已生疏。好在不久后的殿试考题他仍旧记得,再来一次,蟾宫折桂于他不是难事。
只是时间太久远,他都快忘了在国子监读书的日子。
那时从宫里出来,府里的下人告诉他夫人重病,尚未到家,又有下人来报,夫人已经过世。
陆彻坐在马车上,刹那心口像被重锤碾过,既惊且怒,一口鲜血喷出,眼前一黑。
等他再次醒来,已经躺在国子监的屋舍内。
重生于他,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。
过去的他,是位高权重的丞相。可每日疲于公务,扳倒了一个又一个政敌,一刻也不能松懈。
现在的他,只是一个小小的监生,却多出十几年的经验。只要他入仕,便能更快、更狠地打压对手,站上高峰,大权独揽。
是以,他很快冷静接受了现实。
等外面天光大亮时,陆彻放下书简,打开门,迎面遇上准备回房的顾辞。
国子监每旬放一天假,其余时间,所有监生必须住在校舍。一个院子四间房舍,顾辞就住在陆彻隔壁。
校舍简陋,洗漱都在院子的盥洗房。顾辞便是刚洗漱完。
“时章,你真不去曲水?”顾辞朝他挤眉弄眼,“听说你那表妹今日也去。”
两人自小一同长大。
陆彻父母过世后,顾辞的母亲王夫人对他照顾良多。顾辞父兄常年镇守边关,陆彻与顾辞比之亲兄弟也不差什么。
“嗯。”陆彻应声。
顾辞早习惯了陆彻寡言的性子。他好武不好文,万不会去崇明楼论经,“你放心,你的表妹就是我的表妹,绝不会叫哪个不长眼的登徒子觊觎了她去。”
曲水流觞,多地是男女定情的佳话。
“不用。”陆彻直接拒绝。
他对许表妹并无男女之情。重生的这些日子,他多出了许多时间,心中只反复想着一件事——
沈昑棠为何要与他和离?
他与沈昑棠相识近十三年,做了十年的夫妻。他自认给了她最好的生活,奴仆环绕,锦衣玉食。
可女子总是贪心。
要了利禄尊位,又要夫君体贴。
陆彻不觉蹙眉。
肩头却忽然被人锤了他一拳
顾辞扬声问,“想什么呢?摔了一跤后就奇奇怪怪的。”
不知为何,顾辞总觉得这两日陆彻身上多了一种说不清的威严气场。
陆彻收回神,不动声色,“院子其他两个人呢?”
“秦朗估计还没起,新来的那个温清珩……好像回去接他弟弟?据说他弟弟也想去论经大典。”
陆彻与顾辞皆是爽朗清举,俊美风姿的出色儿郎,今年十九,早惹得京中不少小娘子芳心暗许,他二人倒是洁身自好。不过顾辞开朗,陆彻更为沉稳。
直到此刻,陆彻才记起一件重要的小事——温清珩带来的所谓弟弟,便是沈昑棠。
很快,他们将第一次相遇。
陆彻面无表情往外走。
未来的路,早在重生回来的第一天,他已经规划清晰。
念兮不是一个称职的丞相夫人。而他要做的事情太多,不想再为女人去浪费精力。
念兮,她必须先学会懂事。
站在崇明楼上,陆彻仍下意识寻找那抹熟悉窈窕的倩影。
然而念兮,始终没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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